IMD商学院教授：切莫任由僵尸企业抢占经济复苏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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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卡尔·施密德斯(IMD商学院金融学教授)，郑恩朴(IMD商学院数据科学研究员)，罗伯特·厄尔(苏黎士大学管理学讲师)

目前，世界各国政府都在积极权衡政府对企业援助的分配，并思考应该帮助哪些企业在疫情过后恢复。要解决这个问题，我们认为应该建立一个完善的机制来选择援助对象，以避免已经耗尽石油的僵尸企业抢占经济复苏的资源。

虽然许多僵尸企业所处的行业确实受到后大流行时代不确定性的影响，但这种困境与行业属性无关。在COVID-19爆发肺炎之前，面对极低的银行利率，这些企业长期无法支付利息，也无法偿还巨额债务本金。事实上，许多企业已经显示出破产的迹象，即使在疫情爆发前经济蓬勃发展，它们也只是勉强维持运转。

有很多这样的僵尸企业。无论他们如何利用公共资金来帮助他们，这都意味着政府对那些在疫情爆发前运营良好的公司的援助资金将会减少。据摩根士丹利估计，美国僵尸企业高达16%，亚洲和欧洲僵尸企业也不少。

错误的处方:政府真正需要关注的不是破产率本身

最近几个月，许多国家向私营企业提供了财政援助，如企业信贷和拨款，这种援助今后将继续下去。然而，随着越来越多的私营企业陷入困境，政府将不得不建立一个完善的机制来选择接受者，从而决定何时以及如何帮助这些企业。

在过去经济形势良好的三年里，美国每年平均有23，000家公司破产。研究表明，正是僵尸企业攫取了信贷资源，导致一些公司最终不得不申请破产。

在正常情况下，破产对企业主和他们的员工来说是一个悲剧，但它对整个社会是有益的，因为此时企业主可能不得不承担风险和创新，从而带来社会进步。这就是奥地利经济学家约瑟夫·熊彼特所说的“创造性破坏”，这也是资本主义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面对经济衰退对人民的影响，各国政府和中央银行都及时提出了适用的对策(例如，美国向工人提供现金援助，以应对COVID-19流行病可能对家庭造成的影响)；但是对于商业来说，经济衰退往往是对商业过度繁荣的必要纠正。

尽管COVID-19病毒爆发造成的社会和经济影响是不寻常的，但在某种程度上，我们仍然面临的挑战是经济衰退。因此，政府真正应该关注的不是破产率本身，而是企业的破产率是否过高。2010年，美国约有6万家企业宣布破产，这可以作为衡量破产数量是否过高的可靠标准。

对付僵尸企业的两种方法

目前，美国和许多国家的政府在没有调查疫情爆发前企业的财务状况的情况下，不分青红皂白地向所有陷入困境的企业提供紧急援助，包括僵尸企业。许多小企业都在争相寻求资金援助，这似乎反映出救援资金正流向财务状况不佳的僵尸企业。因此，在对企业实施财政资助之前，政府需要建立一个完善的资助对象选择机制。

刺激贷款而不是直接援助

目前，在紧急援助计划启动后，由于政府承诺要偿还企业债务，银行开始向所有申请人发放贷款，因此很难避免僵尸企业侵占救援资金。相比之下，刺激银行放贷并让银行选择贷款目标是更好的解决方案。只有这样，银行才会置身事外，而是对贷款对象进行详细审查。结果，没有实力的企业将会破产。

将在企业破产和重组后提供援助

另一种解决方案是让陷入困境的公司独立完成传统的破产重组程序(参见美国破产法第11章或英国政府)。在过去的十年里，美国最大的航空公司几乎把所有的自由现金流都花在了股票回购上，其中一些甚至负债累累。公司的股东和债券持有人从中受益，自然他们应该在危机时期承担适当的损失。因此，政府应该提供财政支持，帮助企业在消除“破碎”部分和完成重组后。

有些人担心大公司的倒闭会给经济带来重大损失。在20世纪90年代的“失去的十年”，日本试图阻止国内大公司的崩溃，但后来，这些大公司的崩溃带来了经济的改善。韩国大宇集团也通过破产和重组度过了企业危机。

有人说，维京大西洋空也太大了，不能倒闭。但是如果我们分析它的财务状况，我们会发现维京大西洋空公司在向政府申请援助之前从未从其他渠道寻求投资。因此，英国政府最初拒绝维珍大西洋公司5亿英镑政府援助的请求可能是正确的。

2017年和2019年，维珍大西洋空公司相继亏损，并警告称，由于英国退出欧盟和高燃料成本，该公司至少在未来两年内不会盈利。目前，维珍大西洋空公司的所有者richard branson正试图筹集约4 . 5亿英镑的私募股权基金，并希望他在获得这笔投资后能再次申请政府援助。这一次，政府不应该批准对维京大西洋空的援助，因为如果他愿意出售其他一些商业资产，他可能不需要申请政府援助。

相比之下，德国政府对僵尸企业侵占政府援助的反应值得其他国家借鉴。在德国，在任何公司从德国国有银行德国复兴信贷银行获得资金之前，相关部门必须在危机发生前确认公司的运营是稳定的。

结论

简而言之，振兴经济的最好办法是让僵尸企业破产重组，或者让它们自己倒闭。当然，如果这些公司倒闭，失业等经济损失将不可避免。然而，与其向这些僵尸企业提供政府援助，还不如将这些资金直接用在他们以前的员工身上。例如，瑞士政府正在为失业保险提供更多资金。喂养僵尸企业只会使经济复苏越来越慢，时间越来越长，同时会将更多有价值的企业挤出市场，浪费经济复苏的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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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环球邮报中文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