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中国 到底是印度还是越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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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天丰证券家电研究蔡文娟团队

作为一名家电分析师，我可以感受到低劳动力成本对制造业格局的影响。业内很多企业已经讨论了很多年，是去印度还是越南建厂，甚至是去墨西哥。在过去的六个月里，由于贸易战的催化作用，制造业的焦虑变得更加严重。许多上市公司都在考虑将产能转移到东南亚，而具有前瞻性眼光的龙头企业则更早国际化。

企业管理不是会计账簿上的数字计算，劳动力成本的优势通常不是建厂的唯一决策点。我们还应该考虑潜在的国内需求市场的发展、配套的产业链、商业环境和政府支持政策，以及更无形的文化因素——管理文化能否有效地输出。因此，不难理解为什么印度和越南这两个最近都在亚洲的国家会轻易成为讨论的焦点。

幸运的是，2017年夏天，我们有机会去印度进行研究，2019年初，我们在越南胡志明市积累了经验。本文将从国家差异的角度分享我们对印度和越南的看法，也欢迎讨论两国未来的投资。

核心观点1:从国内需求来看，印度更接近中国，而越南的发展路线更接近下一个韩国？

空消费品的潜在增长主要来自人口基数的大小和收入水平。从绝对人口来看，显然只有印度符合“下一个中国”，而越南的发展道路更适合成为下一个韩国。从收入水平的角度来看，在没有与上一年口径相同的人均可支配收入数据的情况下，我们首先指的是人均国内生产总值。

从人均gdp数据来看，2006年越南接近中国，而2005年印度接近中国。然而，这20%的数字差异似乎并没有反映出两国人民观念的巨大差异。

首先，我们认为印度的内需市场更接近欧盟，它属于一个看似统一但本质上由不同子市场组成的财团。由于印度的联邦体制，不同的印度州使用不同的语言，语言造成的文化差异使得企业难以管理，这与欧盟的情况相似。另一方面，秦始皇统一了统一计量的语言，新中国成立后普及普通话的基本国策为创建统一市场做出了巨大贡献！

(注:印度有14种官方语言，即:印地语、旁遮普语、古吉拉特语、迈迪利语、孟加拉语、英语、乌尔都语、印地语、泰米尔语、卡纳达语、梵语、泰卢固语、马拉雅拉姆语和印度斯坦语。这些语言属于不同的语言。对当地人来说，跨国旅行甚至类似于出国，而且语言也不合理！在印度，只有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才说英语。(

其次，由于基础设施不完善，尽管我们的主要研究领域是经济发展水平较高的新城市，如古尔冈(一座距离印度首都德里约30公里的新城市，印度第三大资本流入城市)和班加罗尔(一座位于印度南部的城市，位于印度硅谷)，但印度的城市景观更像是20世纪90年代末的中国，一些地区更靠近中国较为偏远的四线城镇地区。印度公路沿线的植被覆盖率不高，导致灰尘，甚至空气中的烟雾，以及7月和夏季的严重污染，所有这些都很容易让人想起我们国家追求青山绿水之前的风格。

从城市发展的角度来看，21世纪初越南胡志明市的整体质量更接近中国。在胡志明市的中心城市，道路干净整洁。虽然胡志明市中心的街道会在夜间出现小商贩，这将直接导致路边垃圾堆积造成的混乱，但道路将在早上基本清理干净，我们估计政府在公共支出管理方面做得很好。

这次，我们考察了国内领先的白色家电企业在越南的生产基地，位于越南南部最大城市胡志明市以北约20公里的平阳省新加坡第一工业区，被认为是越南最好的工业区。由于道路拥挤，我们在工作日的早上从胡志明市中心出发花了大约1.5个小时。

当你进入工业园区，你可以看到整体规划非常有序，街区内的道路非常干净。作为一名分析师，你去过各个工业园区进行调查，工业园区的清洁度可以和苏州工业园区相比。园区内有许多像西门子这样的欧美企业，还有许多来自日本和韩国的制药公司。

内容提要:虽然两国的人均gdp非常接近，但在城市风格上体现的经济发展程度的差异应该在10年以上。

核心观点2:就制造业而言，越南比印度更有可能实现预期产出

2017年，印度是炎热的一年。在2016年11月轰轰烈烈的废钞运动之后，商品及服务税改革于2017年7月1日正式实施，旨在简化税收制度，促进统一的国内市场，降低跨州运输成本。几乎所有媒体都给印度总理莫迪·邓小平打了电话。废除纸币和商品及服务税改革意味着印度的改革开放正式启动。预计印度也将复制中国改革开放后的快速增长期。

越南热的兴起更多是由于中国和越南之间的劳动力成本差异，以及2018年中美贸易战的突然升级。近年来，许多企业开始考虑产能转移的方式，以避免关税增加和劳动力成本上升。

当然，劳动力价格差异确实存在，这导致近年来劳动密集型加工产业转移加快。就法定最低工资要求而言，越南在工资水平方面仍有显著优势。

从人口金字塔的角度来看，印度是最完美的三角形。截至2015年，中国、印度和越南的平均年龄分别为37岁、30.4岁和26.7岁

然而，从与有效劳动质量相对应的潜在劳动效率来看，越南可能更接近中国。更直观的原因主要有两点:基础教育水平和男女平等。

2017年去了印度后，人们意识到中国有很强的竞争优势，特别是得益于政府制定的九年义务教育和解放后男女平等的国家政策，这直接导致了改革开放后中国有足够的受过中等教育的有效劳动力，以及大学普及率提高带来的“工程师红利”。

此外，越南的官方语言是越南语。目前，英语是必修的第一外语，俄语和汉语等四种外语被列为第二外语。越南教育部在2016年提出了外语教学的建议。到2020年，俄语和汉语将被纳入为期12年的国家基础教育课程，成为第一外语。从这个角度来看，中国企业迁往越南后，在语言交流和文化管理方面会有更多的优势。中国企业在招聘员工时，更愿意招聘从中国学校毕业的越南本地人，这有利于沟通和管理。此外，越南文化本身更接近中国文化。我们认为，在管理产出和企业文化创造方面，文化相似性有助于复制国内工厂的生产效率。

支持有效劳动力的另一个数据角度是女性劳动力参与率，印度的女性劳动力参与率明显低于中国和越南。根据我们的研究反馈，印度女性，即使她们受过高等教育，大学毕业后有一份好工作，婚后通常会选择做全职妈妈。虽然没有法律规定，但约定的社会习俗是这样的。在调查过程中，我们可以真切地感受到，印度女性很少出现在服务业中，比如餐饮业和零售业，在这些行业中，人们对劳动力的感受最深，而越南女性的比例与中国街头的比例非常相似。

此外，越南人民对幸福生活的整体渴望高于大多数东南亚地区，并明显高于印度。此外，在社会文化中，多劳多得的想法更为普遍。越南工厂工人的加班意愿与家政工人相近，他们也愿意提高工作效率以获得更高的工资。

就劳动力的综合素质而言，越南目前可以说已经完全击败了印度，但在建厂时仍有一些因素需要考虑。例如，要在印度建厂，我们只需要考虑印度国内市场能否支持生产能力，但越南市场在考虑建厂之前必须综合考虑国内和出口需求。

此外，由于越南制造业缺乏深度，该行业的支撑能力仍然有限。越南政府规定，在越南，在签发产地来源证之前，自制比例必须达到40%以上。就家电行业而言，五金、钣金、注塑件和包装件都是越南自产，电机和电子控制产品仍然供不应求，上游配套企业需要搬迁，因此家电控制件等产品需要在中国采购。此外，由于越南本身不是资源生产国，大部分原材料需要在中国统一采购(这更有利于降低综合成本)。例如，家电上游配套的铜管厂在越南有一家工厂，但也需要从中国进口铜，然后在越南实现拔管流程后再做配套设施。

从劳动力供给的数量和质量来看，从中期来看，越南是比印度更适合转移制造能力的目的地，其生产效率也更高。从短期来看，由于行业的支撑能力，制造业产能的转移仍然有限。

核心观点3:从投资的角度来看，泡沫已经很高了吗？

如何测量气泡？它只不过是投资产品的估值，比如房价和股票估值。

比较中国、越南和印度的房价，只能说房地产从来不是由平均工资的人购买的，而是通常由购买力最强的人决定的。

由于胡志明市的地图与上海过于相似，我们对一些主要地区的房地产价格做了如下记录，仅供参考:

1)2区是规划中的“浦东新区”。虽然还是一片荒地，但可以看出地块规划和主干道建设都很清晰。目前，陆家嘴的房价已经从2016年的2600美元/平方米上涨到最近的7000美元/平方米，该地区最低的建筑价格至少是4000美元/平方米。“世纪公园”和“张江”之间的许多房产的价格约为每平方米3000美元。

2)1区是胡志明市浦西。北外滩地区的豪华住宅项目已达到10000美元/平方米，其他高品质建筑的价格已超过7000美元/平方米。然而，1区道路狭窄，交通拥堵严重，与上海浦西非常相似。

3)7区地址与徐汇滨江区相似。然而，由于来自日本、韩国和台湾的人口众多，同样由台商开发的复美兴地区整体发展良好，与上海古北新区更为相似。

摘要:日本、韩国、台中都是有希望的地区，在投资繁荣的高峰期肯定会出现短期泡沫。然而，考虑到越南户籍制度的废除，胡志明市和河内一定会成为像首尔那样的超级大都市，具有巨大的长期潜力。

据说细节决定成败，作为消费品分析师，我特别喜欢观察细节。在这里，我想和大家分享我们对这两个国家的详细观察。

细节1:空的普及重点:经济发展的有限部分

新加坡国父李光耀曾将新加坡的成功归功于空的流行，他认为空的出现使热带发展成为可能，并改变了文明的本质。印度和越南的地理位置意味着需要更多的空音调来帮助它们的发展。

不幸的是，在越南，空被视为奢侈品，购买时应该额外缴纳10%的特别消费税，因为空在越南不受欢迎，属于高收入人群只能购买的产品。

在印度，困扰空调整普及率的核心原因不仅是空调整普及所需的人均可支配收入(在中国，当达到8000yuan,/きだ时),中国农村地区也经历了类似的阶段。随着城市化率的不断提高和农村电力体制改革的推进，空的数量也有了显著的提高。

细节2:外出通勤依赖摩托车？

由于越南警察骑摩托车时必须戴头盔的强制性要求，以及胡志明市中心道路两侧的商业发展，他们似乎在台北的街道上。令人惊讶的是，越南是世界上第四大摩托车市场，越南有超过4500万辆摩托车，相当于每两个越南人就有一辆摩托车。相比之下，近年来，由于上海地铁网络的不断发展，类似的摩托车手在高峰时段的比例越来越少。

说到摩托车，我不得不提到重庆摩托车产业在越南的失败案例，它大举进入市场，以低价竞争抢占市场，但最终却因质量问题失去了市场，导致越南人民对中国品牌的好感丧失。尽管日本品牌的摩托车价格很高，但越南人认为一个价格是物有所值的，他们更愿意花高价购买质量更好的日本品牌。走在越南的街道上，我们可以看到像本田和铃木这样的品牌更常见。

相比之下，作为一个易于观察的家电类空，我们也可以感受到类似的情况，即大金品牌在越南拥有较高的市场份额。同样，在印度，除了日本品牌，韩国品牌，如lg，也很常见，偶尔也可以看到美国的格力等国产品牌。从这个角度来看，随着时间的推移，能够证明自己在中国质量优势的三款白色电动水龙头的未来发展潜力仍将是相对较大的东南亚空。

细节3:咖啡还是茶？

作为印度，曾经是英国的殖民地，每次一个研究企业去，相关人员都会礼貌地问是否有必要喝杯茶。阿萨姆红茶和大吉岭红茶是世界四大名茶之一。

然而，由于印度基础设施不发达，跨国家税收导致的连锁企业很少，老夫妻商店在印度的大街小巷仍然很普遍，整体商业文化不发达。除了担心当地的饮用水，我们没有在印度的街道上买零食和茶。

作为前法国在越南的殖民地，街头巷尾随处可见咖啡馆，越南咖啡也有其独特的风味。越南也是罗布斯塔咖啡豆的重要生产国。

将印度的星巴克咖啡与越南当地的咖啡连锁店高地咖啡的价格进行比较，可能是咖啡产地之间的关系，越南的咖啡价格更贴近人民。

但有趣的是，走在胡志明市的街道上，你可以看到各种各样的奶茶店和点心店，包括著名的贡茶、鹿角巷(不知道是不是假的)和新鲜的芋头仙子，就食物味道而言，它们更接近中国。

给人的印象是印度和越南仍然有单一的饮食品种，印度的日常必需品咖喱鸡和越南的日常必需品河粉，难怪越南的开发商喜欢建造开放式厨房，这意味着吸力大的油烟机在越南的市场相对有限。

最后，从宏观数据到微观细节，我认为印度和越南之间的对比非常明显。从中期来看，印度和越南都无法取代中国。印度作为一个大国的崛起是不可避免的，但它的进程应该无法复制中国的速度。越南更适合发展成为下一个韩国，成为中国制造业的B角，作为全球产业链的补充。对于下一个中国，我们的答案是暂时看不到。作为一名家电行业的分析师，我也希望投资者能少一些挑剔，多一些宽容，多一些对国内优秀制造业领袖的乐观。毕竟，整个行业仍然具有很强的竞争优势，并且已经通过前瞻性的布局做出了规避规划。

附录

越南家电行业概况

近年来，随着越南经济的快速增长，家用电器的市场需求也在不断增长。越南居民有强烈的消费意识。除了日常生活必需品，普通居民在摩托车、家用电器和消费电子产品上的花费更多。

从销售额来看，根据德国研究公司gfk Asia最近发布的2018年第三季度家电和电子产品销售动态报告，2018年第三季度家电和电子产品总销售额为506.36亿越南盾(约149.7亿元人民币)，其中家电销售额为87.01亿越南盾(约25.7亿元人民币)。小家电销售额为18.46亿越南盾(消费电子产品销售额为95.45亿越南盾(约合28.2亿元人民币)，手机及其他通讯产品销售额为237.73亿越南盾(约合70.3亿元人民币)。与去年同期相比，家用电器、消费电子产品和手机的销售额分别增长了5%、6%和0%。

就产量而言，2003年至2017年，越南电视机、冰箱、洗衣机、空音等主要家用电器的产量大幅增加。其中，洗衣机、电风扇、空音和电视机的产量增长更为突出。2017年，洗衣机、电风扇、空乐音和电视机的产量分别为285万台、683万台、45万台和1043万台。

就拥有量而言，越南家用电器的普及率低于中国，其增长趋势与中国农村相似。2016年，越南每百户家庭的冰箱数量为70台，相当于1996年中国城镇的水平；空每百户25.3个单位，相当于1999年中国城镇的水平。

就品牌所有者而言，越南市场仍然是分散的。

在渠道方面，目前越南主要以专卖店为代表，大型家电商店逐渐布局。根据美的集团在越南的布局，截至2016年3月，美的集团在越南拥有2100多家零售店，并且还在与ka连锁店合作。

越南家电企业投资概况

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许多日本和韩国企业开始在越南设立生产基地，如东芝、松下、夏普、三星和lg。他们利用相对廉价的本地劳动力来进一步提高毛利率。

21世纪，tcl、美的、格力、海尔、苏泊尔等中资企业开始在越南建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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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环球邮报中文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