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下可尝试“消费券”等非常规手段促消费回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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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点]

1.中央政治局2月21日会议强调，要积极扩大有效需求，促进消费补充和潜在释放。为了促进消费补贴，我们不仅可以使用常规的刺激手段，如乘用车和房地产，还可以尝试非常规的手段，如“消费券”。

2.通过发行“消费券”，生产将增加，生产将增加收入，而收入又将增加消费，从而重新形成消费补充的良性循环。“优惠券”不是原创，而是一种相对成熟的做法。作为社会救济的工具，这种经验也很成熟。

3.从2009年杭州开券事件开始，市民消费热情逐渐释放，形成明显的短期刺激。杭州社会零增长速度在3月份见底后迅速反弹，远超全国速度，表明消费券具有明显的短期效应。

4.鉴于与优惠券相关的争议问题，如短期透支消费、重零售、传递链过长、在一些国家效果不明显等，我个人认为与优惠券的实际效果相比，上述问题并不是不可容忍的，如果采取合理的措施是完全可以避免的。

2月21日，中央政治局召开会议，强调要积极扩大有效需求，促进消费补充和潜力释放，在有效投资中发挥关键作用，增加新投资项目开工，加快在建项目建设进度。

这里面有两个深刻的含义:首先，更快的结果取决于消费，在刺激经济方面，消费和投资是有区别的。投资更强劲，但投资通常需要半年或至少3-5个月才能见效，而消费更直接、更迅速地推动经济。特别是采取一些“非常规”手段，可以快速刺激消费，拉动经济增长，消化过剩产品，实现资金从生产厂家和流通环节的退出。因此，政治局会议的相关声明反映了在短期内尽量减少损失和加快经济复苏的态度。

第二，消费的政策手段有两个考虑因素，包括“消费补充”和“潜在释放”。这两个项目之间有些不同。“补充”体现在原始存量中，需要弥补“沉没”存量；而“释放”侧重于增量，体现在新消费、软消费和隐性消费中。

汽车和房地产:边际宽松是必然选择

以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所代表的实物消费为例，它可以分为两类:基本消费品和耐用消费品。说到刺激消费，人们很容易关注汽车和房地产等耐用消费品。事实上，这是一种相对合理的刺激方式，不会产生流行病等异常影响。然而，以粮食、石油、食品和日用品为代表的基本消费品支出刚性大，短期内难以刺激。

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中与汽车和房地产相关的商品零售

资料来源:中泰证券研究所风

注:汽车相关包括汽车零售、石油及产品；房地产包括家具、家用电器和建筑材料。

因此，毫无疑问，面对这一流行病的影响，有必要放松与汽车和房地产有关的政策，以推动消费，并为补充消费提供援助。在实践中，一些地方确实出台了相关政策措施。

例如，在汽车方面，广东省某市提出“车主凭旧车销售发票或报废注销证明购买新车，每辆车补贴3000元”，“同一消费者一次购买5名以上大、中、重卡乘客”、卡车(车辆单价不低于50万元)、每辆车给予5000元补贴、“鼓励消费者购买新车、每辆车给予2000元补贴”等措施

在房地产方面，中部某省也提出“分阶段加大信贷支持力度”，即“对符合住房抵押贷款条件的购房者，要全额贷款。”支持有条件的机构采取在线申请、在线审核、视频验证等方式。在疫情控制期内，在有效防范风险的前提下，确保疫情防控一线应对期内个人住房抵押贷款的有序发放。

因此，在短期应对疫情影响和上半年财政收支缺口方面，地方政府有放松汽车和房地产市场的热情。然而，目前汽车和房地产的政策措施仍处于“供给面”，而“供给面”政策往往需要很长时间才能促进消费补贴。因此，应该采取其他“非常规”“需求侧”政策来加快有效性。

非常时期需要非常手段:优惠券

目前，可能有一种观点认为，在防疫和控制期间，许多膳食、住宿和旅游教育都是完全“沉没”的损失，没有办法弥补。但是仍然有一些方法可以弥补。这些手段在正常的经济运行期间是不必要的。然而，在现阶段，这一流行病对消费的严重影响需要通过“非常规”手段来引导。

目前，能够发挥这一作用的工具是“消费券”，这是由政府部门发行并由财政收入认可的，向居民提供现金补贴。会有两个好处。首先，它可以设定目的，拉动特定行业，刺激特定行业的消费补充，实现消费总量的回收。第二，可以设定使用范围，特别是针对受疫情影响的中低收入群体。通过提供补贴，这种流行病造成的收入下降可以得到补偿，基本生活可以得到保障。

发行“消费券”形成了一个消费补充的循环，这不是原始的，而是一种成熟的做法。例如，1999年，为应对泡沫经济和亚洲金融动荡的影响，日本政府向15岁以上和65岁以下的弱势群体发放了总额为6，194亿日元(每人2万日元，约合1，500元人民币)的“地区振兴券”。

2009年，为了缓解台湾岛内的经济困境，台湾两次共发行了857亿台币(人均3600台币，约合人民币738元)的“振兴经济消费券”，对刺激消费也起到了明显的作用。

作为一种社会救济工具，“消费券”有着非常成熟的经验。例如，早在20世纪30年代末，美国就开始向贫困群体发放粮票，符合条件的低收入家庭可以用粮票购买食物。

在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的背景下，中国也有发行消费券的案例。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同比增长率从2008年7月的23.3%降至2009年2月的11.6%。在此背景下，四川成都率先探索“消费券”。2008年12月11日，成都市宣布，约有37.91万人登记为城乡低保、农村五保供养和城乡重点优抚对象，每人获得相当于100元人民币的凭证。

随后，杭州连续两次发放优惠券。2009年1月春节前夕，市、区政府首次各投入5000万元设立消费券专项资金。向市、区两级持证低收入家庭和困难家庭、企业退休职工、小学、初中和高中学生发放同级注册证。尤其是低收入人群，如贫困家庭和企业退休员工，抵御危机的能力最弱。使用代金券不仅可以购买日用品，还可以购买家用电器、手机等用品，还可以用来支付旅游、文化、健身等费用。

2009年3月，杭州第二次发行优惠券，进一步扩大了消费种类和使用范围。特别是餐饮娱乐、社会服务、商业服务等行业，都纳入消费券的范围。据杭州市财政局统计，有2766家商户和教育培训机构可以接受优惠券，其中商业和贸易机构1886家。

2009年杭州市发放的优惠券种类及实际总金额

资料来源:根据相关数据，中泰证券研究所

消费券发放后，居民消费热情迅速释放，短期刺激效果明显。从杭州乃至全国的零增长速度可以看出，杭州零增长速度在发行前的下降速度远远高于全国，这也说明杭州的消费受到了更大的影响。增长率在2009年3月见底后，社会零增长率明显回升，并远远超过全国水平，这表明消费券具有明显的短期刺激效应。

同时，根据杭州市贸易局对杭州券一期的跟踪统计，2041万元券带动了4207万元消费，拉动和扩大效应为2.06倍，家电高达5.4倍。旅游相关数据还显示，截至2009年7月26日，杭州市旅游委已收回旅游券883，607张，直接消费总额4605万元。据抽样分析，平均每张10元的旅游券可以拉动旅游消费289.45元，乘数效应非常明显。

优惠券刺激的杭州社会零增长率迅速反弹

资料来源:中泰证券研究所风

消费券的争议及优化措施

当然，优惠券的使用也有争议。如短期透支、过度重视零售贸易、传导链过长等，在一些国家没有明显效果。就个人而言，在当前疫情的背景下，上述争议与消费券可能发挥的实际效果相比并不是不可容忍的，可以通过合理的方式加以避免。

首先是关于短期透支消费的争议。现阶段，由于疫情的影响，以往的消费已经被严重压缩，这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餐饮消费是有代表性的，餐饮消费的增加可以通过消费券来驱动，完全可以刺激“多元消费”来弥补之前的损失；另一方面，它以教育、文化和旅游为代表。因为它是压缩的，所以不会有透支的问题。你可以用优惠券来重新刺激被压抑的消费欲望。

第二，关于零售重点的争议。以前，人们对消费券有争议，认为最直接的受益者是零售。目前，这一争议是发放消费券的原因，特别是在餐饮、旅游、住宿和服装领域，这些行业受疫情影响最严重。根据早期发出的问卷调查结果，批发零售业、文化旅游业和饮食及住宿业对未来复苏尤其缺乏信心，只有略多于10%的饮食及住宿业相信可在3月底前恢复正常经营。

认为能够在3月底前恢复正常运营的企业比例

资料来源:中泰证券研究所复工后一周上海企业实际情况问卷调查

第三，关于传输链过长的争议。也许十年前，有这样一个争议，为了防止欺诈使用，必须有一个特殊的人负责核实公民的信息，并分发它，特别是频繁的人员流动，使它难以有针对性地分发。然而，在这个阶段，这个问题可以完全解决。通过支付宝和微信支付方式，可以发放虚拟优惠券，还可以在固定地点向居民发送“优惠券”。

第四，在一些国家效果不明显的争议。这主要是讨论日本当年的做法。当年发行“区域振兴券”时，设计上存在一些缺陷，导致消费券最终转化为居民储蓄而不是实际消费，这可以通过合理设计加以避免。

来源：环球邮报中文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