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创新 为什么是应对中国人口问题的最佳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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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傅主编|康晓

从人口规模到人口质量，从人口红利到科技红利，这是对中国未来十年经济发展的重要考验。

2019年1月，国家统计局发布数据:2018年，中国年出生人口为1523万。这一数据的公布引起了全社会的广泛关注。令人担忧的原因是，在实行"二胎"政策后，全年出生人数没有像预期的那样增加，而是从2017年的1723万人减少了200万人。

因此，各行各业的人都在担心中国的人口问题。特别是，一些在线媒体采用了恐怖标题来分析它。毫无疑问，中国的人口问题被外界夸大了。尽管中国人口确实面临着增长速度放缓的事实，但中国的人口问题需要与中国产业结构和人口结构的变化紧密结合起来。

本文约9000字，将提出并深刻论证一个新命题:为什么科技创新是解决中国人口问题的最佳途径？

首先，人口红利的消失

据人口学家估计，根据目前育龄妇女的生育水平，中国人口将在2026-2027年达到峰值，然后继续下降。20年后，年出生人口将减少到目前人口的三分之二以下。

出生人口的减少导致了中国人口结构的变化。第一个影响是“老龄化问题”。目前，中国60岁及以上人口为2.4949亿，占总人口的17.9%，其中65岁及以上人口为1.6658亿，占总人口的11.9%。中国的老龄化呈现出“先老后富”的模式。欧美发达国家和日本花了很长时间才进入老龄化社会。然而，中国在相对较短的时间内迅速进入老龄化社会，其经济、社会乃至文化都将受到冲击。

第二个影响是劳动人口比例的降低。目前，中国16岁至59岁的劳动年龄人口为8.9729亿，占总人口的64.3%。根据国家统计局的统计，自2012年以来，中国劳动年龄人口的数量和比例已经连续七年下降，在过去的七年中减少了2600多万人。受劳动年龄人口持续减少的影响，劳动力总供给下降。2018年底，中国就业总人数也首次下降，预计未来几年还将继续下降。

我们应该知道，中国改革开放后的经济启动取决于中国的人口红利。制造业成本上升引起了人们对中国制造业竞争力的广泛关注。

自2008年以来，中国制造业劳动力成本迅速上升。据学者估计，从2001年到2010年，全国城镇单位从业人员平均工资(以下简称人均工资)从10834元增加到36539元，年均名义增长率为14.6%，实际增长率为12.4%；从2005年到2011年，农民工的月平均工资增加到了2049元，比2005年的875元增加了一倍多。根据中国社会科学院2014年出版的《工业蓝皮书》，从2003年到2010年，中国的劳动报酬增长了266.7%，这不仅高于工业化国家不到50%的增长率，也高于印度的100%和巴西的182.2%。

从2008年到2016年，中国城市制造业私人雇员平均工资的复合增长率分别为12.5%。这一增长率远远高于物价指数的增长率，也高于制造业人均产值10.9%的复合增长率。当然，导致劳动力成本增加的因素有很多，但最重要的是劳动力总供给的减少。

从国际比较来看，中国制造业的劳动力成本增长率远远大于其他国家。从2000年到2015年，中国制造业的小时人工成本增长了5倍，年均增长率为16.5%。同期，美国、日本和德国制造业每小时人工成本的平均年增长率分别为3%、2.9%和5%，而巴西、墨西哥和菲律宾分别为8.2%、2.5%和6.4%。

除了低生育率之外，中国已经进入了一个低生育意愿的社会，这是社会经济和文化转型的结果。面对挑战，中国应如何有效应对人口问题对经济、社会和文化的影响？

二是高技术产业快速增长

每个人都在担心，在人口红利逐渐消失的情况下，制造业是否会向外转移，这将导致中国经济以空为中心。事实上，自2008年以来，一些学者已经指出，中国已经进入刘易斯拐点，即中国的人口红利正在逐渐消失。

出人意料的是，中国经济自2008年以来一直保持快速增长。一些分析师指出，“尽管劳动力成本翻了一番，但中国制造业仍保持竞争力。”2012年和2017年各种劳动密集型产品占中国出口的比重分别为20.4%和20.1%，基本没有变化。”

那么，是什么克服了劳动力成本上升带来的不利因素，保持了中国制造业的竞争力呢？我们不能忽视中国制造业在过去十年中的巨大变化。

简单地说，由科技创新和技术进步引起的中国制造业产业升级是保持中国经济快速增长的重要因素。在一定程度上，中国经济已经开始从依赖人口数量向依赖人口质量转变。

中国制造业兴起于改革开放初期，主要依靠低廉的劳动力价格、地方政府的优惠政策以及处于国际产业链底部的“三比一补”外向型加工模式。经过十多年的艰难转型，低端制造业开始慢慢走出去，制造业已经进入中端，开始向高端迈进。

这一过程中的重要因素是科技创新带来的技术进步，它推动了生产方式的转变。

中国的经济结构正在逐步改变，高科技产业已经取代了传统产业的份额。让我们看看2000年后中国高科技产业的快速发展。

资料来源:《中国高技术产业统计年鉴》(2017年)

2015年，中国高新技术产业主营业务收入超过13万亿元，占制造业的14.1%。同时，高新技术产业出口总额占制造业出口的25.8%。从国际比较来看，中国高技术制造业的出口值远远高于世界其他国家和地区。

数据来源:世界银行《2017年世界发展指标》

让我们来看看中国高科技产业的主要内容。以下是2015年中国五大类高技术产业的比重:电子和通信设备制造业，56%；空航空航天制造业，2.4%；医药制造业，18.4%；医疗设备和仪器制造业，7.5%；电子计算机和办公设备制造业，13.9%。

电子信息制造业在中国高技术产业的崛起中发挥着极其重要的作用，也是中国高端制造业的主要类型。中国是全球电子信息产业的重要组成部分，扮演着世界工厂的角色。

据《人民日报》报道，2017年，中国生产了19.2亿部手机、3.1亿台电脑和31.8亿台家用电器，分别占全球产量的75%、95%和85%。

高技术产业发展的重要特征是在地理上形成了高度发达的空.产业集群例如，电子和通信设备制造业高度集中在东部沿海省份，其收入占全国总收入的78.5%，其中仅广东省和江苏省就占全国总收入的54.6%。目前，在国家的大力支持下，中国在芯片和操作系统领域拥有一批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技术和产品，并在一些领域实现了大规模应用。

当然，电子信息制造业也是一个重要的劳动密集型产业。在劳动力成本的压力下，我们开始通过“机器替代”的方式来应对不断增长的劳动力。

事实上，生产过程的自动化、智能化和数字化已经成为全球制造业升级的主导方向。劳动力短缺导致的制造业劳动力成本上升是制造业自动化的重要推动力。日本劳动力严重短缺，政府大力推动机器人产业的发展和应用。日本已经迅速发展成为R&D和工业机器人制造大国。将机器人大量应用于制造领域已成为工业发展的趋势。

根据国际财务报告准则的数据，2017年，全球工业机器人的使用密度为每万人85台，在2016年每万人74台的基础上继续大幅增加。

中国紧紧抓住这一转变的机遇，以强劲的势头实现了制造业的自动化、智能化和数字化。中国制造业的自动化速度非常快，已经成为世界上最大的工业机器人市场，约占全球市场份额的三分之一，自2013年以来已经成为世界上最大的应用市场。

截至2018年上半年，国内工业机器人已经服务于国民经济的34个主要行业和107个中间行业。

中国制造业使用的工业机器人密度已从2009年的每万人10台增至2017年的每万人97台，高于亚洲每万人75台的平均水平。然而，仍然有很大的发展，特别是与世界最高水平相比。韩国每万人拥有710个单位，德国每万人拥有322个单位，日本每万人拥有308个单位。

与此同时，中国的机器人R&D和制造业也迅速发展，进一步成为世界上最大的工业机器人生产商。根据ifr数据，2017年排名前五的国家是中国、日本、韩国、美国和德国，约占全球销售额的73%。

据工业和信息化部统计，2017年，中国工业机器人销量超过12万台，市场规模达到42.2亿美元。可以说，世界上生产的三分之一的工业机器人都是在中国的生产线上诞生的。

根据世界各地的数据，工业机器人应用最广泛的行业是汽车工业和电子工业。2017年，33%的工业机器用于汽车行业，其次是32%的工业机器人用于电子行业。电子工业也大量使用机器人，导致工业机器人的应用率大幅提高。

第三是金属和机械制造业，占12%。此外，机器人在其他行业的使用速度也在逐渐扩大，并且增长速度高于电子和汽车行业。换句话说，工业机器人的应用已经从汽车和电子工业扩展到其他工业。

第三，自动化和智能化，制造业的全面升级

中国制造业自动化和智能化的升级过程并不仅限于电子行业。在中央和地方政府的大力推动下，“机器替代”项目已在各地启动。汽车和电子制造业是主要产业，并已扩展到许多制造业。

2015年5月，国务院发布了《中国制造2025》指导纲要，明确了十大重点领域，提出推进生产过程智能化；工业和信息化部发布了《智能制造工程实施指南(2016-2020年)》和《智能制造发展规划(2016-2020年)》，提出在实施“十三五”期间，有条件和基础的传统制造业应基本实现数字化。启动并逐步实现智能化改造，数字化R&D设计工具普及率达到72%，关键工序数控率达到50%，数字化车间。机器人产业发展计划(2016-2020)计划到2020年实现中国工业机器人密度超过150台/万人。

浙江省于2012年开始实施机器替代计划。根据浙江省经济和信息化委员会的调查，2019年前四个月，全省完成工业技术改造投资1166亿元，同比增长37.3%。技术改造投资占工业投资的60.6%，同比增长7个百分点。根据省经济和信息化委员会的统计，从2013年到2017年，全省监管行业的人均劳动生产率提高了51.2%。

浙江推进企业智能技术改造计划。到2022年，浙江将实现18个县市70%以上的监管工业企业和中小企业智能改造覆盖率，70%的全国同行在20亿元以上的企业智能水平上处于领先地位，智能改造诊断服务将实现监管工业企业和块状经济中小企业的全覆盖。到2022年，全省将有15万多台工业机器人投入使用，工业机器人密度达到200台/万人，重点企业设备数控率达到65%以上，机器联网率达到55%以上。将建造一些数字车间和智能工厂来演示典型模型，劳动生产率将每年提高7%以上。

佛山已有300家规模以上工业企业实施了“机器替代”，应用机器人6000多台，主要应用于汽车制造、陶瓷、家电、机械和金属材料加工等行业。

东莞市长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自“机器替代”实施以来，到2018年，共有9.1万台机器投入使用，减少了28万名工人，劳动生产率提高了2.8倍。同时，他还提到东莞有510万工业工人。

据媒体报道，富士康昆山工厂已经利用机器人技术将工人数量从11万人减少到5万人，降幅达54%。郭台铭透露，鸿海10年前决定用机器人取代人力，公司计划在5年内裁员80%。

我们还可以从更多的新闻报道中了解到一些企业的机器替代和产业升级的更多细节:

在永康，Zotye Holding Group引进了12台自动智能焊接机器人，将生产线上的员工从120人减少到30人，产品的一次合格率提高到99%；在嘉兴，天智华喷气织造有限公司依靠从日本和德国进口的设备，大大控制了劳动力成本，仅工人的工资每年就不到1700万元。在永康，Zotye Holding Group引进了12台自动智能焊接机器人，将生产线上的员工从120人减少到30人，产品的一次合格率提高到99%；在嘉兴，天智华喷气织造有限公司依靠从日本和德国进口的设备，大大控制了劳动力成本，仅工人的工资每年就不到1700万元。

第四，传统制造业紧跟升级步伐

电子信息制造业是一个高科技产业，可以通过生产过程的自动化和功能化来应对劳动力成本上升带来的危机。那么，传统制造业能否应对人口红利消失带来的冲击？或者，技术创新可以应用于传统产业吗？

我们分析了纺织业如何应对劳动力成本上升，实现产业升级。纺织业是中国传统制造业的典型代表，也是重要的出口商品。纺织业是受劳动力成本上涨影响最大的行业。自2008年以来，纺织行业的劳动力成本不断上升，一直有“中国纺织行业必将向海外转移”的声音。

然而，从统计数据来看，自2008年以来，中国纺织业仍在高速增长，在世界上仍占有很高的比重。

数据来自网络安排

一方面，纺织业确实存在产业向海外转移的情况。然而，我们也看到了国内纺织业自身的升级和转型。纺织工业加大了科技进步的力度，主要是通过使用先进的设备来提高生产的自动化和智能化。

绍兴飞日棉业有限公司是一家拥有7万多锭生产能力的纺纱企业。纺纱前，两个设备，清洁机和梳理机，每班需要6名员工。根据“三班制”，企业需要18名员工。飞日棉投资300多万元引进清梳联，一个人只需照顾一个班。后来又投资几千万引进了35台德国和日本生产的集体落纱细纱机和15台自动络筒机。

宁波诺伯服装有限公司引进了120台电脑织布机，工人数量从前些年的800人减少到现在的几十人。总经理朱透露，每台织布机一天12小时可以织10到15件毛衣，一个工人可以管理4台这样的机器，120台机器相当于700名工人，这些机器一天可以工作24小时。根据目前工人的工资，使用织布机每年可以节省2000万元。

生产环节的科技投入改变了现有的产业发展模式。我们可以用一个具体的案例来看这个过程。

浙江省海宁市徐村镇是中国最大的家纺装饰布生产基地，也是世界上最大的时装布生产基地。2016年，家用纺织品产值超过250亿元。“一镇一品”是浙江民营经济的主导模式，具有以下典型特征:

首先，它来自农村。海宁和徐村镇的家纺产业是从农村发展起来的。在改革开放初期，随着人民公社的解体和生产承包到户，家家户户都用自己的房屋和劳动力购买简单的机器设备来发展家庭纺织工业。起初，它是编织的被子。20世纪90年代中期以后，由于被子被市场淘汰，开始利用提花技术和设备编织被子，改造和生产提花面料。在此基础上，逐渐成为世界上最大的家纺装饰布生产集群。

二是产业集群，“一镇一品”。徐村镇是全国乃至全球的家纺装饰布生产集群，主要产品有窗帘布、沙发布等室内装饰布。目前，家纺装饰布已经形成了以织造为主，后整理为辅的合作生产体系。

传统产业集群的特点是员工多，但企业规模小，甚至很多都是家庭作坊。生产主体依赖于社会网络合作。据不完全统计，全镇有家纺企业(含个体工商户)9200多家，其中规模以上(含后整理)家纺企业153家，产值超过1亿元的家纺企业28家。徐村镇约有106，000人，家纺行业有63，000名员工。

第三，传统产业是典型的劳动密集型产业。主要依靠从业人员的高强度劳动来获取微薄的收入。家庭编织业主应该用自己的劳动来生产，一天24小时。

我在徐村调研的时候，经常听到一句俏皮话，说在家里编织的是“娄底俱乐部”。这意味着丈夫和妻子一天24小时轮班工作，只有当他们被移交时，他们才能在楼上的阳台见面。

目前，这样一种传统的工业模式正在经历变革:一是生产设备的自动化和数字化；二是通过“互联网+”实现高端产业。

让我们首先看看生产自动化过程。2012年，家纺行业开始取代机器，并引进数字电子织机，逐步实现生产环节的自动化和智能化。目前，进口数码织机的价格约为80多万元；国内价格也超过40万元。截至2016年底，徐村家纺企业已在国内外引进近5000台高档数码织机。

徐村镇的机器替代得到了浙江和海宁政策的支持。根据海宁市数据，2018年海宁市奖励资金2亿元，受益企业459家，充分调动了全市企业机器替代的积极性。共实施“机器人+”项目512个，新增工业机器人362台，投资128.98亿元，计划劳动生产率18.61万元/人，同比增长10.4%。

“机器替代”本身就是解决劳动力差距的一个重要途径。自2008年以来，家纺行业一直面临着巨大的劳动力短缺。由于生产过程非常困难，根据当地工业部门进行的一项调查，只有少数从业者愿意让他们的孩子从事这个行业。

引进数码织机的第二个原因主要是出于产业升级的考虑。数码织机可以大大提高产品质量。通过引进先进的设备，徐村镇拥有世界上最先进的家纺装饰布生产能力，从而有能力参与高端国际竞争。

让我们以一个具体的企业为例。自2007年以来，位于当地工业园区的一家企业已经被电子水龙头取代，现在有52个电子水龙头。购买数码织机的好处是确保产品质量。结果，该公司成功进入美国市场。

玛雅布艺已经是中国现代风格软装的知名品牌，在产品链上已经进一步发展为整体的软装家居，即在一定的硬装基础上，可以为客户提供全套的软装解决方案。这些设计方案的实施基于高端生产能力。

目前，徐村镇的先进织机数量已经超过了土耳其，从而确立了徐村在家纺产品生产方面的世界领先地位。传统产业的基本模式发生了巨大变化。随着高端设备的引进，徐村家纺产业已经成为一个时尚产业。劳动密集型产业在短短几年内已经成为依靠资本投资和技术创新的新兴产业。

让我们来看看家纺行业“互联网+”的发展历程。传统纺织产业必须与互联网有机融合，形成产业化和信息化相结合的电子商务模式，逐步形成新的产业形态、商业模式和经济增长点，带动和推动传统产业转型升级，推动制造企业从提供产品向提供产品和服务转变。

“窗帘之家”成立于2015年，是中国第一个窗帘线上线下平台，旨在进一步突破上下游产业链、制造商和消费者之间的壁垒，加快海宁家纺转型，同时去集中化和去库存化，实现集群化发展。

海宁家纺行业协会会长曹透露，“海宁窗帘家纺行业互联网平台在短短两年内取得了飞速发展。目前，国内一线面料品牌厂商有59家，在线呈现1100多个产品系列。2016年，网上交易额达到1.73亿元，网下销售额超过5亿元。”

以网络平台为销售载体，以线下服务网点体验为基础。目前，窗帘之家已经建立了三个网络平台——京东、天猫和自建平台。徐村家纺经销商在全国各地开设的门店加入了线下服务网点，并利用这些线下平台为网上下单的客户提供服务。

徐村的每一次改造和发展都充分利用了现有的优势资源。“o2o”模式基于徐村现有的生产能力和销售网络。

进入网络时代的家纺营销模式进一步影响了生产模式，标志着从大批量生产向小批量、柔性生产转变。家纺行业逐渐从传统的批量生产转变为“小批量、快速变化、个性化需求越来越高、多样化”的市场特征。在窗帘家居规划的下一步，顾客也可以自己设计和定制窗帘。

家纺城主席从事家纺行业多年，他认为:“我认为这是一个时尚行业，每个产品都是不同的。”据另一位家纺老板介绍，目前家纺业务已经成为一种"剪刀业务"，过去卖几千米，现在卖几米。

经过几十年的发展，徐村镇“有能力生产出符合欧洲标准的一流产品。”缺少的是销售能力、包装能力和研发创新能力。”如何填补这个短板？为了更好地促进创新能力的研发，在政府的支持下，家纺行业也在以下几个方面做出了努力:一是提高设计和研发能力；第二，保护知识产权。目前，徐村镇建立了行业协会、行政执法、知识产权纠纷调解委员会和司法四位一体的体系。

V.从人口红利到科技红利

近年来，我国在科技创新方面取得了巨大进步，科技创新与制造业深度融合，促进了制造业升级。无论是高新技术产业还是传统产业，其基本运营模式都在悄然转型。

提高所有员工的劳动生产率。根据国家统计局发布的数据，2014年全国劳动生产率为72313元/人，比上年增长7.0%。2016年，中国劳动生产率为94825元/人，比上年增长6.4%。2017年，中国年劳动生产率为101231元/人，比上年增长6.7%。

随着制造业的转型，对劳动力的需求逐渐从数量向质量转变。也可以说，制造业的核心竞争力已经从依赖人口红利转变为依赖科技红利。

事实上，产业转型和升级对中国人口构成的问题不仅仅是劳动力供给减少的问题。更重要的是对劳动力素质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近年来，随着我国教育投资的大幅增加，教育水平也有了很大提高。根据教育部发布的《2017年中国教育发展统计公报》，中国各类高等教育在校生总数达到3779万人，高等教育毛入学率达到45.7%。普通高等学校有2631所(含独立学院265所)，比上年增加35所，增长1.35%。其中，本科院校1243所，比上年增加6所；有1388所高职院校，比上年增加29所。中国有282所成人高校，比上年减少2所；有815所研究生培训机构，包括578所普通大学和237所科研机构。

同时，中国制造业已经积累了大量高素质的从业人员。根据《制造业人才发展规划》，2015年，中国高校约有16000名本科工程专业学生、525万名本科工程专业学生和69万名研究生；高等职业学校约有6000个专业点和136万名学生；中等职业学校加工制造专业约有11000个，在校生186万人。

然而，随着制造业的智能化升级和机器的替代，虽然节省了劳动力，但对劳动力的素质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在不断上升的“机器替代”背后隐藏的担忧是，相应技术工人的供应和储备远远不能满足快速工业发展的需要。让我们来看看媒体报道的一些具体描述。

“即使是最简单的计算机操作也需要一两个星期才能学会，几个月才能学会。普通工业工人通常是不称职的。至少，他们必须有高中文化和一定的技术基础。”以广州网通的电机轴生产为例，过去需要三四个工人，每个人在不同的岗位上工作。采用机器人后，只需要一个工人来维护生产线。然而，对该工人综合能力的要求有所提高。他应该知道铣床，车床，磨削过程，电气接头调试和机器人。这是一项全面的高端技能要求。

根据工业和信息化部的发展规划，到2020年，工业机器人的装机容量将达到100万台，这将需要大约20万名与工业机器人应用相关的员工。可以看出，工业机器人行业对技术工人的需求巨大，但从供给方面来看，技术工人的培训数量远远不能满足实际需求，且存在严重的技能短缺。

从劳动力短缺到人才短缺，是中国制造业未来面临的一个重要问题。让我们看看制造人才发展计划中列出的十个关键领域的制造人才缺口。

最后，回到人口问题的起点。危机背后有机会。2000年后，面对制造业劳动力成本上升的危机，国家和企业纷纷出台对策。可以说，中国的产业升级也是劳动力成本上升的结果。

日本的经验也值得借鉴。从1990年到2017年，日本0-14岁人口的比例从18.2%下降到12.3%，而60岁以上人口的比例从17.5%上升到33.9%，老年人的数量几乎是儿童的三倍。

如何应对老龄化和劳动力短缺是日本社会面临的一个突出问题。在这样的压力下，情报已经成为日本经济和社会转型的关键。在过去的几年里，日本许多知名的汽车半导体企业放弃了白色家电、计算机、手机等传统产业，致力于人工智能、大数据、物联网、机器人等新兴产业的研发，并取得了一定的成果。在过去的十年里，日本逐渐形成了创造未来高智能社会的条件和环境。

面对挑战，路总是比困难多。关键是我们不能停止技术创新和应用技术创新的步伐。

来源：环球邮报中文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