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记者跑两会】刘忠范：石墨烯产业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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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十三届全国委员会常务委员、中国科学院院士、北京石墨烯研究所所长刘忠范摄影/黄方方

在过去的15年里，石墨烯逐渐从基础研究的幕后走向市场。对于这种年轻的新材料，我们如何找到一个杀手级的应用？如何用创新思维搞活石墨烯产业？对此，《经济网》和《经济杂志》记者在两会期间采访了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十三届全国委员会常务委员、中国科学院院士、北京石墨烯研究所所长刘忠范。

我们不能过分强调研究和开发

经济学:根据工业和信息化部CCID智库发布的石墨烯研究报告，北京是石墨烯产业的研发高地。你同意吗？缺点是什么？

刘忠范:北京聚集了全国一半以上的科技研发力量，同时也在建设国家科技创新中心，在科技创新方面引领和服务全国。对于石墨烯产业而言，北京作为研发高地，是产业的引擎和驱动器，这也是北京的特色和优势。北京石墨烯研究所(以下简称bgi)和北京石墨烯技术研究所，这两个R&D平台加在一起，是非常罕见和强大的。从这个角度来看，北京作为石墨烯研发的高地是当之无愧的。

石墨烯作为一种新材料，历史不长，很多应用还在开发中，远未成熟。因此，研究和开发怎么强调都不为过。从如何制造材料，如何制造好材料，如何将实验室的材料转化为工程和大规模的成品，当然还有如何很好地利用石墨烯，所有的方面都需要研究和发展。

然而，石墨烯产业刚刚起步，还存在许多不足。众所周知，一个行业的成熟需要时间。重视R&D真的很重要，这来自行业本身的需求和北京在整个石墨烯产业链中的定位。

让石墨烯既然上天赋予了人才，就让它被录用吧！

经济学:从行业观察，中国的石墨烯行业呈现出分层现象。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刘忠范:作为一个行业，分层是一种正常现象。从行业时间线来看，不同层次的事物在不同时间出现是正常的。在初始阶段，人们关心产业落地的应用程序应该是分层的，甚至与人们在中后期关心的应用程序完全不同。未来，石墨烯应该向哪个方向发展，业界的认识将会经历一个逐渐深化的过程。但我更关心的是石墨烯在工业布局上应该是分级的。我们需要关注现在易于产业化的应用，如石墨烯电热制品、石墨烯防腐涂层、石墨烯改性电池等。

在产业发展的初期，企业之间不可避免地会出现同质化和低水平竞争。但决不能仅限于此，还要有中长期规划和展望未来的规划。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国家的关切往往与外国的关切不在同一渠道。我们现在关心的是什么能带来立竿见影的好处，而国外石墨烯厂商更关心未来的应用，甚至看起来不可靠。对于一个远未成熟的新材料产业来说，显然不应该忽视它，只着眼于现在肯定是目光短浅的。

经济学:你认为如何用创新思维发展石墨烯产业？

刘忠范:任何行业，尤其是R&D，都必须创新。从某种意义上说，创新是无中生有的。任何行业都需要创新思维，我认为石墨烯行业更需要创新思维。自2004年底发表第一篇关于石墨烯的热门文章以来，已经过去了将近15年。在过去的十年里，基础研究有丰富的矿产资源，经常有各种发明和发现，但后来相对减少了。最近，一些非常有创意的想法出现在《自然》和《科学》等著名杂志上，这表明石墨烯领域的创新空仍然很大。创新通常是一种跨越式的思维，而不是简单的逻辑推理，因为当石墨烯导电时，应将其视为导电目的，当其导电时，应将其视为导热目的。如果他能做到，他会在那里使用它。令所有人惊讶的是，这是创新和创意，石墨烯产业应该沿着这一创新思路发展。

制造有竞争力的石墨烯设备

经济学:你一直强调设备和准备一样重要。2019年，bgi在石墨烯设备上将会有什么样的布局？

刘忠范:我一直强调设备的重要性。对于新材料行业来说，最终的竞争是设备和技术。工业发展，一种新的石墨烯材料，终于配备。装备一直是中国材料工业和制造业的缺点。从一开始，我就有一个信念:我们必须制造设备，同时制造大规模生产设备，这样好的设备才能制造出好的石墨烯材料，立于不败之地。

2019年，华大基因在石墨烯设备研发方面进行了大布局，并实施了三部曲。一是扩大装备R&D团队规模，成立装备R&D中心；二是成立设备公司，通过商业化运作和市场引领，使我们的石墨烯设备从产品飞跃到商品，参与设备领域的市场竞争；第三，建立装备制造基地。Bgi正在寻找合作伙伴并促进选址。装备制造业将成为华大基因新的增长点。

经济学:在去年的两会上，你提出了R&D和OEM的提案。R&D和贴牌生产过程中如何注重产权保护。

刘忠范:R&D OEM是一个全新的概念，需要摸着石头过河，在探索中逐渐成熟。与普通项目合作不同，R&D OEM是为合作企业建立一个专门的专业R&D中心。R&D OEM模式的产学研合作创新采用从基础R&D到产业化的全过程约束体系。bgi负责面向市场的技术研发，用企业的钱做生意，合作企业负责产业化，双方按约定比例分享成果转化带来的市场效益。R&D铸造厂是一夫一妻制，团队和成就由双方分享；项目系统是一夫多妻制，因为合作伙伴没有买断团队，团队的智慧可以用于其他目的。这种产学研结合的新模式，真正做到优势互补，各司其职，既解决了企业R&D能力不足的现实问题，又避免了教授办企业的高风险。R&D OEM能有效解决企业特别是偏远地区企业难以引进人才的实际问题，对企业产生了强大的吸引力。短短几个月，bgi已经建立了许多R&D和OEM企业中心，显示出强大的生命力。

来源：环球邮报中文网